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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召含

(随笔)

即将远去的年,还余一周的时间。这一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如一叶扁舟,在历史的漩涡中漂浮颠簸,有些措不及防,有些身不由己,也有些瞠目结舌。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可能不少人会脱口而出:疫情、恐惧、混乱、焦虑、离别、未知,想念,孤单…还有死亡;而我选择沉默。以往也曾沉默,但今年的所见所闻,令我愈发学习沉默。有太多的声音,在周遭此起彼伏,凭风席地,萦绕于心。

我选择沉默,这沉默也并非如常言所道的“沉默是金”。金子耀眼,光芒足够闪亮,即使沉默,也未见沉沦。我没有箴言佳句,可我的沉默也非沉沦;其实,更多的是自我反省,与内心深处的对话。如同站在迷雾笼罩的河畔,远处是若隐若现的光芒。月亮还未尽隐去,薄薄一片透白的磨砂玻璃,悬在天际,情愿或不情愿,朝阳终将现身,雾也好,云也罢,等待的也不仅仅就是你我。

这一年

一次次与号称新冠的家伙擦肩而过

尽管

以前肯定与它的近亲打过交道

这一年

重新适应佩戴多年未有接触的口罩

双眼立即注目且有些无措

呼吸不畅的感觉

逐渐被升级的警介之心默然遮掩

这一年

长途旅行成为再三考忖的奢侈品

更何况还有众多无需考忖的

握手拥抱欢聚

甚至口红

鲜丽夺目的光彩

或许仅在出镜的刹那

或许无用

更多的

还是到自然中寻觅

河水天空树木山峦

甚至沙滩搁浅的鱼儿

鳍鳞闪亮

圆眼透澈

是什么力量将它们推至河滩

任礁岩将自己磨砾

挣扎逃离原本赖以生存的环境

为呼吸

为无法从水中获取的氧气

求生的方向感

终令它们攀爬一条不归的路途

眺望远处

河心是浮游的海鸥

成片来自北方的野鸭

此刻生命

显得撕心裂肺

又若无其事

(1223)

老枪|问默

(小说)

那是三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五。

晚饭前Frankie发来短信,警告说纽约市马上就要封城,不得随便上街,除非是看病、买菜!

这立刻引起我的警觉。

我经历过九二年的洛杉矶暴乱,以及随之而来的封城,那个混乱场面非常吓人。各色人等、不分长幼,涌上街头,高举枪支,随意乱放。见商店就砸,抢了东西不跑,而是伴着收录机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又唱又跳,就像一场庆祝世界末日终于降临的狂欢!这庆典般的狂热持续了数日,枪声叫喊声昼夜不停,就连我就学的“南加大”(USC)周边都是火光。匆忙决定驾车逃出洛杉矶,途中车轮不幸被流弹打坏!见状,一位好心的白人司机停下车,奋不顾身地帮忙换好备胎,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一句:“Go!Go!Weallhavewrongcolors!”

想到这里,顾不得晚饭,即刻出门。太太赶紧从后面追了出来,给带上帽子口罩眼镜和手套,还一个劲地叮嘱:“路上小心开车!买了,就赶快回来啊!”

一路疾驶,电话不断。Walmart只剩下了气枪;JimmySports的老板娘说:“不用来了,一支都没剩”;只好凭着记忆赶去拿骚县政府旁边的那家枪店。

转了三圈才找到停车位,走过街角,就看到门口已经有人在排队,各个戴口罩,有几个戴着墨镜。店门偶尔打开,有人抱着长枪出来后,才放另外一位客人进去,他说“已经等了四十多分钟”。

枪店临街,店面很窄,里面也不深。L型的布置,短边是弹药,长边是枪架。架上空空如也。有一支老枪,可是没有可用的子弹;另外一支制作精美的单筒散弹猎枪,店家开口要价一千八百美元,“现金,加税”。再就是最后一支,“RemingtonModel-,单发步枪,不带瞄准镜,口径30/06,还剩一盒子弹,共二十发。”店员冷冷地说,皮带上挂着手枪,发出寒光。

没的挑,那就买。递上驾照,填好表格,交了钱,抱着步枪走出店门。真怪了!头脑即刻清醒,步伐马上坚定,挺胸抬头,目空一切,用近乎挑衅的眼神不停地环顾四周。

“这下踏实了,”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到家,洗澡,换衣服,然后拿着一瓶酒在院里坐下,喝了一大口,顿时感到整个身子散了架,体乏,心累,瘫在哪里,站不起来了。饭后太太催我睡觉。“今天累了”;“快上去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上楼倒头便睡,醒来以为又是阴天,迷迷糊糊看表,才是夜里十二点半。口渴,起身喝了一大杯水,躺下准备再睡,突然嗓子感觉不对。

疼。

睡意全消,头脑立刻清醒。全身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紧紧地包裹着,心跳不已,呼吸几乎停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愣。过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试着再咽下一口吐沫。

吐沫咽得很慢,可以感觉到它先从两腮渗出,越过牙齿逐渐集中在舌尖,然后细细地流到舌根,积在一处,等着我再使一点儿力气,把它咽下去。

“咽吗?”

“咽!”

“不会疼吗?”

“不——会。在枪店,你带着帽子,眼镜和口罩。卖枪的人在柜台里边儿站着,根本没有人身接触嘛。”

打消杂念,鼓足勇气,闭上眼镜,咬紧牙关,把满嘴的口水咽了下去。果然疼,是生疼。在喉咙的左边。一种撕裂的感觉,火辣辣的,就像吃了辣子引起咳嗽那种火辣。汗下来了。冷的,在背上,沿着脊梁慢慢地往下流。想哭,没有眼泪。用被子蒙住头,“啊”地大叫一声,结果嗓子更疼、更辣。。。

再次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有了太阳。金黄色,悦目,喜人。房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下楼来,心里想着如何向太太挑明,“最好不要引起恐慌”。

小朋友已经快要吃完早饭了。

太太抬头看见我就大声说:“昨晚喝了多少酒啊你?满脸通红,跟胡大夫打电话就好像是在吵架,把孩子吓得躲到她们房间做作业去了。以后千万可别喝那么多了。”

没有等我回答,她接着叨叨:“喝了这么多酒,又大喊大叫的,嗓子不疼吗?可别再引起急性咽炎。你这老毛病,急了,还会发高烧,说不出话来。”

听到这里嗓子忽然就不疼了,精神也上来了。赶紧吞下早饭,带上一壶咖啡,转身对小朋友轻声细语地说:“走,到琼斯海滩骑自行车去!”

只听一阵欢呼,她们已经没影了。

(注:此文根据三月的日记改写)

文章内容谨代表作者本人观点|本期编辑: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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