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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没有满足于对莱茵河左岸地区的征服,一心想要效法查理曼在整个德意志遂行统治。最终决议达成后不久便挥师侵入右岸地区,公然违背了和约精神。与此同时,一贯对法强硬的小皮特再度出任首相,这意味着大英帝国已摒弃了不切实际的和平幻想,开始重新审视它的外交政策。法国在意大利和地中海的步步紧逼也一再触及莫斯科的底线。以英俄为首的第三次反法同盟开始形成,并得到了奥地利和瑞典等大国的积极响应,连一贯中立的普鲁士也在暗中接近同盟。尽管形势十分严峻,但亦存在有利于法国的因素。

一、拿破仑野心的膨胀

补偿问题的最终解决依然没能给欧洲送去人们期盼已久的和平。野心不断膨胀的拿破仑早已认定自己就是查理曼大帝的继承人,因而不肯止步于仅在法兰西取得的无上权威,执意效仿他的前辈建立对意大利和德意志的统治。这显然是其他欧洲君王们所不愿看到的。早在年10月,新沙皇政府在为同法国修订外交政策的谈判中便明确表示它将确保那不勒斯的独立地位不受侵犯。

次年3月的英法亚眠条约也要求法国必须撤出那不勒斯。但拿破仑背弃了自己的诺言,他的军队非但没有撤离,反而还夺取了塔兰托和安科纳的港口,此举令英俄深感不安。对战败之辱怀恨在心的奥地利则一直在暗中积蓄复仇的力量。年5月时,皇帝就曾前往佩斯召开匈牙利议会,慷慨陈词索要更多的人力物力作为战争支持。到了年春天,英法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激化,英国开始在海上打击法国和其附庸巴达维亚共和国的船只,亚眠和约实际上已沦为一纸空文。拿破仑亦开始筹划进军莱茵河右岸的英国属地汉诺威,以此来打击法国的宿敌。欧陆局势又一次陷入危机。

将军队再次开进莱茵河右岸的帝国领土无疑违背了吕内维尔和约的精神。普王竭力劝说法国放弃这一危险的战争行为,但有恃无恐的拿破仑还是迅速派出了他整装待发的部队,于年6月侵入汉诺威。刚刚尝到和平甜头的德意志王公们又开始人心惶惶。近在咫尺的汉堡和不莱梅尤为不安,因为拿破仑已经扬言要进攻他们。埃姆斯河、威悉河、易北河的航运均被阻断,沿线邦国怨声载道。

尽管拿破仑在普王不厌其烦地游说和沙皇的严正抗议之下同意减少在汉诺威的驻军并相机停止该地区的军事活动,法国还是借此轻而易举地在莱茵河右岸的北德意志站稳了脚跟。与此同时,长袖善舞的塔列朗奔走于德国各地,竭力为拿破仑争取盟友。

年的局势同以往已大不相同,早就领教过法军威力的德意志各邦不愿再冒险同法国对抗。在塔列朗的努力下,见风使舵的拿骚—达米施塔特和巴登等邦国争相对拿破仑俯首帖耳,巴伐利亚、符腾堡等大邦也纷纷承诺绝不和法国的敌人接近。法军还被获准向南进入了巴登公国,沙皇对此提出强烈抗议,但驻雷根斯堡的巴登公使却出人意料地拒绝了沙皇的好意。大使先是向沙皇表示感谢,而后话锋一转,指出他的政府十分信赖同法国的友谊,且不愿被迫卷入冲突,因此希望沙皇的抗议不至于妨害德国的和平。这些外交胜利显然为法国在将来对抗反法同盟时赢得了军事上的便利。

盟友的忠诚使拿破仑对于维护由他主导的德意志新秩序感到信心满满。他警醒德意志邦国小心维也纳和柏林的花言巧语,更要远离英国的挑拨离间。拿破仑还意识到,在帝国内部扶植一个代理人将对实现其野心有所帮助。处在法国庇护之下的傀儡,美因茨的选帝侯大主教达尔贝格此时被派上了用场。他奉命在议会中散布舆论,宣称只有选择拿破仑作为保护人和仲裁者才能使德意志免受战争和压迫。

当然,大主教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并非甘愿做拿破仑的传声筒而已。他一厢情愿地认为通过温顺的合作将能使拿破仑心满意足,从而限制其野心,甚至还幻想着能借助拿破仑的力量去实现自己重建帝国权威的愿望。这显然是不切实际的,他过于乐观地判断了形势,还洋洋得意的以为自己正在从外国人手中挽救帝国。在塔列朗和达尔贝格的奔走呼吁下,德意志各邦同法国的关系更加密切了。年冬天,适逢拿破仑登基大典,各路德意志诸侯纷纷前往巴黎致贺。此时的欧洲大体还是风平浪静,虽然法国并没有遵照约定减少在汉诺威的驻军,但它在柏林的大使总能巧妙的安抚普鲁士的焦虑。然而有识之士已经逐渐意识到,战争确实是在不断酝酿着,和平已然渐行渐远。

二、部分德意志邦国对法立场的转变

尽管一心想要维护和平的普鲁士还在努力周旋法俄两国的关系,试图安抚年轻的新沙皇不要轻举妄动,但伦敦与彼得堡之间就组建一个新同盟对抗法国的谈判还是进展顺利。同英国的长期积怨也让拿破仑不惜在谋划称帝的紧要关头冒险一战。他非常清楚,只要英国拒不屈服,同普鲁士、西班牙、俄罗斯等国的和平努力都将是徒劳,因为转眼间就会有一个新的联盟出现。

拿破仑指使巴伐利亚驱逐了英国公使,指责其煽动慕尼黑对抗法国。还没等到他向符腾堡也提出类似要求,斯图加特的英国公使便已遭遣返。这些并非个案,利物浦勋爵在写给外交大臣的信中指出,“法国正在有计划地从欧洲大陆清除英国的影响。”拿破仑还下令驻守汉诺威的贝尔纳多特越界前往汉堡边境地带搜捕英国派驻下萨克森地区的公使朗博尔德。这位公使在年10月25日被法军抓获,押解到巴黎经一番审问后投狱。

柏林方面对于法军在一个双方协商一致由普王保障中立的非武装小国施暴感到大为不满。普王终于明白放任法军进入汉诺威将给他带来何等威胁,遂决定反抗拿破仑。然而他虽以北德意志的领导者自居,却还没有做好充分准备,其所谓抗争仅仅停留在一些无关痛痒的外交辞令上,并未得到法国的重视。11月2日,普王的急件带着对和平的担忧送到巴黎,要求释放朗博尔德。

拿破仑对此一度怒不可遏,但还是在塔列朗的劝说下勉强同意了。11月12日,法国对外发布声明,称公使已经受到普王的庇护于昨日被释放回国。这一消息让一部分长期担惊受怕的北德意志王公们欢呼雀跃,他们天真的以为普王打压了拿破仑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而普王也因此误认为自己的影响力仍然足以维护北德意志的和平,于是又对法国收起敌意,重新退回到他的安逸圈。

但事实并非如此,拿破仑的强大威信没有因一两起孤立的事件而受损。在经历了两次徒劳无功的反法同盟战争后,众多德意志诸侯开始倾向于同法国合作。12月2日,一众德国王公们从四面八方赶往巴黎,亲自出席拿破仑的加冕典礼。拿破仑给予了他们崇高礼遇,借此机会向德意志宣示友好,夸夸其谈地描绘着欧洲和平的图景。在这场盛会里,拿破仑的煊赫给与会者留下了深刻印象。

尽管法国政府中仍有少数对复辟帝制抱有微词者,但拿破仑的权威已经无可撼动。而过去看似强大的反法同盟却已经分崩离析。接连不断的胜利也让法国人斗志昂扬,同欧洲大陆上其它那些弥漫着消极失败气息的宫廷不可同日而语。于是,众多大小德意志公国,尤其是那些处在法奥之间,一旦战争爆发便必须二选其一绝无中立可能的南德诸邦,开始投向法国的怀抱。

以美因茨大主教(亦即帝国宫相)达尔贝格为首的帝国改革派呼吁将势单力孤的邦国们组织起来,共同维护集体安全。鉴于旧帝国秩序事实上已经瓦解,达尔贝格认为无论是皇帝还是普鲁士都已无法保障帝国诸侯的利益。他又提出了那个老生常谈的倡议,即组建一个新的联盟密切中小邦国之间的合作以求自保。达尔贝格一直为南德诸侯长期夹在法奥之间艰难生存的运命感到忧愤,对于组建联盟的设想酝酿已久,早在年时就曾在帝国议会中提出过这一观点。他鼓吹自己的设计能使德意志从即将到来的危险中解脱,认为只有联合起来同法国保持合作才能在新的战争中保全自己。他甚至还希望通过缔造联盟获得同拿破仑交涉的筹码,进而实现他重树帝国权威的政治抱负。

总结

不同主体之间组建共同的防卫体系在德意志历史上不乏先例,这种联盟往往也需要强有力的外部支持。事到如今已没有人愿意再去相信威严扫地的皇帝,他们也不能寄望于总是谨小慎微的普鲁士,强大且热情的法国便成了理想的合作对象。然而法国想要的是主宰而非合作,塔列朗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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